箱庭疗法与东方书法、山水艺术
2012/6/6 19:07:59

      提到东方艺术,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气势恢弘的中国书法、萧散简远的山水写意画以及别有洞天的园林建筑艺术等。尽管每种具体艺术形式的风格是不同的,但其中都折射出东方艺术的精髓。箱庭世界的制作过程是一种创造想象过程,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它也是艺术的创造过程。当我们以艺术审美的视角来观照东方艺术和箱庭疗法时,我们能发现存在于东方艺术和箱庭疗法之间的许多契合之处。
      一、有限空间的虚空之美与箱庭疗法:书法、绘画、篆刻是在有限定的空间里进行创造想象和表现的艺术形式,也是在有限的空间中表现无限的空间艺术。箱庭也是如此,沙箱本身就是一个有限定的空间,箱庭的制作过程就是在有限空间中表现心灵世界的浩瀚无边。在中国传统的书法、绘画、篆刻艺术中,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讲究“空”与“白”的使用。历代的艺术家们将其称之为虚空之美。有学者(曹云庐,1997)认为,神秘的虚空给了多少人以无限的遐思,给了多少东方艺术家以无数的灵感和启迪。虚空之美正是东方艺术神韵之所在,这与佛教、道教和禅宗对中国文化的影响有着密切的关系。佛教崇“虚”,道教主张“无为”,禅宗更是提倡“不立文字,直指本心”。
 

 
      二、中国传统的山水绘画艺术可谓是“物我合一”的集大成者。画家在描绘大自然时,不是把自然作为与自己不同的客体来描述,而是在自我与自然的契合点上去把握艺术表现的天地。他们将自我的情怀纳入到宇宙万物之中,从而实现物我交融。如李东阳题吴镇《秋江独钓图》诗云:“秋落寒潭水更清,钓竿袅袅一线轻。斜风细雨谁相问,破帽青鞋却有情。”再如宋代郭熙的名作《林泉高致》同样也表现了物我两用的境界。他是这样描写四季的:“春山淡冶而如笑,夏山苍翠而如滴,秋山明净而如妆,冬山惨淡而如睡。”画家将自己的生命观与自然、宇宙关联起来,注重物象结构与人的心胸契合,追求意境的营造。正所谓“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”。
      明代八大山人主要是以“书法兼之画法”为特征的书法创作方法,画中有书,交相辉映。八大山人的画风,常以“减笔”表现其神韵。满幅大纸,只画寥寥数笔,构以轮廓大写意,却将传神之笔跃然纸上。
      三、篆刻艺术,作为东方艺术的奇葩更是体现了“方寸之间,气象万千,神秘莫测”的虚空之美。而书法艺术,有书法家认为,与其说是在写“字”,不如说是在写“白”。没有了“白”,“字”也就失去了意义。也可以说,有限空间中的“虚”与“白”为有限增添了无限的因素,更容易营造出艺术作品的意境和深远的想象空间。如果把箱庭创作看成是艺术创作的话,那么箱庭作品就是人心灵的结晶。
      下图是张日昇教授的学生陈顺森为他制作的篆刻(闲章),内容为“心田万亩”,也可以读作“万亩心田”。印章的外形近似于一个人的头形,表示我们拥有的心田,因而需要辛勤劳作,开发利用这万亩心田。印章用“田”字框,只有我们将这一“田”放在心上,才成为“思”,才是有思有想的人,才能真正去思考。印章右下角的虚边将“田”与更为宽阔的外部连在一起,似乎是将个体的意识与更为丰富、深远的个人、集体的无意识联系在一起,这是一个往来于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心灵的门户。印章本身边角呈圆弧形,但并非标准的圆形,这就说明了人的心理整合、自性实现应该是一个过程。印章字体选用粗犷、泼辣、率性的魏碑体,富于变化、流动。印章的外部为秦代封泥的形式,而内部却是近代闲章风格,将古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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